Careful刚见到他的时候,他一身血,自己一身血。伤得重,弹片卡在骨缝里,血肉搅成一团。
他知道这是Kalo,所谓的战神,军功赫赫的上将。但是知道与否,于己意义不大。这台手术床躺过太多活人死人,他也只是其中一个。
Careful最后想的是,不能让他死。
最后的最后,是这个人眼睫毛好长。
夜晚的颜色。
Kalo不喜欢夜晚但是他往窗边看,能看见月亮。Careful换了新的白色长褂,他把细边眼镜挂在胸前,薄唇下探出一枚犬牙的尖。阿尔忒涅斯在上,Kalo艰难地移开目光,他仿佛在那一瞬间体味到与美杜莎对视的痛苦,他心甘情愿化成雕塑,用坚硬包裹一颗几乎要跳出框的心。
“你还好吗?”Careful手里还拿着病例,念在夜深而周围诸多已睡去的伤患,他俯下身,暗红色眼瞳近在咫尺,像所有灵异片一样勾魂
“噢…当然,一切正常。”Kalo耸了耸肩膀,生理性反应毕竟记不上官方病情调查。
那枚戒指被火灼烤,熏出焦黑的条纹。Kalo并不打算将它摘下来,戒指成为手指的一部分 而Careful,是他的另一半灵魂。
“怕死的人才能成为常胜将军。”Kaiser说,“因为他们更狡猾。”
“爱,任何一种,能让你变强大的原因只有两个。”Arcas说,“守护与失去。”